This Is A Dilemma

- Life and Love -

The Description of A Client ~ 問診者的場合 ~

Published by Julient-Chen under on 上午10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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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點:晤談室

(兩張舒服的沙發相對,左邊的沙發以45度角朝向背景,右邊的沙發45度角朝向前。)

(燈亮,但只打在右邊的沙發上。散射的光源讓左邊的沙發上,看起來好像有個人坐在那。)

(我有點過度禮貌地從旁邊走了進來。點了點頭後,在右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。)


〔我〕:三天前,我被老鼠嚇到了。

(我倒抽了一口氣。同時間,那天的情景又在腦海中浮現。)

〔我〕:那個傍晚,我送走最後一個下班的社工。看著她的車尾燈遠去,我把鐵門關上,回到櫃台,關上鐵捲門、關上電動門,然後隨手從櫃台旁拿了一個椅子。哼著下午老人們唱的一首「黃昏的故鄉」,我把椅子跨在右腳上,半拖半挪、一拐一拐地走向休息室。這個椅子是我要來當作桌子用的,這樣我可以做在舒服地坐在一個更矮的沙發上,一邊看電視,一邊吃我的晚餐。

(我把背完全地靠在沙發上,眼睛好像看著遠方,露出放鬆但有點無奈的表情。)

〔我〕:原本我打算來炒個芥蘭牛柳,煮個大黃瓜貢丸湯,配上一大碗白飯,好好享受一番。吃完飯後,還想來練練吉他、喝喝小酒。那原本應該是個美好的夜晚的……

(苦笑。)

〔我〕:踏進休息室的第一步時,我順勢把椅子放到地上,石英地板悶悶地發出一聲:「嗒!」然後放碗筷的洗手間裡,傳出了聲音。先是上方鍋子慢慢失去平衡時,忽然落在下方鍋子「咔!」的一聲,接著鍋子因傾斜移動,和瓷磚磨擦發出一個比較尖銳的高音,接著就鍋子就咚咚咚地散落一地了。那時候我心想:「啊……大概是昨天晚上鍋子沒放好吧。」(如下圖)



〔我〕:下一個瞬間!有一個灰背白肚的物體,從洗手間門口的左下方「跳跳跳」地出現。身處在台南的我,這時候心裡面的第一個念頭是:「哇~好一條肥美的虱目魚啊~還新鮮地活碰亂跳呢!」而且我真的「好像」看到了魚肚上,那些一格一格的魚鱗,還有牠為了在陸上跳,扭動身體而抖出的水花。我不知道原來人,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,心理可以閃過那麼多念頭:「對對對…這是剛剛下班的社工所買的虱目魚,但是她忘了帶走了,而且她買來的時候,因為還很新鮮,所以她很細心地把這條魚,放進裝了水的鍋子裡,保持牠的生命。嗯嗯嗯嗯,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……但是但是但是裝了水的鍋子又怎麼會發出那麼響亮的聲音呢?那種聲音不應該是空的鍋子才發得出來的嗎?而且而且去市場那麼多次了,誰在賣活的虱目魚啊!?有的老闆都還會把魚刺都去掉來賣咧,活的虱目魚去哪買啊!?耶~怎麼魚不跳了,開始用跑的了啊?嘎!魚怎麼有長腳啊!!!!?」

〔我〕:那是隻老鼠。

〔我〕:…………是的。那真的是一隻老鼠……

〔我〕:牠……牠……牠還在我正前方,施展了「貫性飄移」,後腳打滑原地打滑兩三步後,以90度直角,「噌」地在冰箱後面不見了……

〔我〕:我沒有叫。我呆了好久。當我回過神,我發現我的右手臂,已經把剛剛放下的椅子,又舉起來好一陣子了,腋下傳來一陣抽痛。我想我這邊的肌肉已經被拉傷了。

(下意識我的左手伸到右腋下揉了起來,但馬上就因為覺得難看而抽了出來。)

〔我〕:我馬上離開了休息室。慌慌張張洗了個澡,然後決定晚餐出去外頭解決。那個晚上我整個人已經亂了,機車沒牽進車棚,鑰匙居然忘在外頭鐵捲門開關上,像蒼蠅一樣找了許久也沒找著,直到想到只可能忘在開關上時,又害怕已經有小偷進來,焦慮得不敢下樓。後來抄了一個掃把,決定去確認鑰匙是否還插在開關上。因為怕小偷會守在電梯口襲擊,我雙手抓緊掃把的棍子,從四樓走下樓梯到一樓,拿了鑰匙後,馬上衝回四樓。回到四樓的房間,我發現我腳上的拖鞋,因為我跑太用力,已經斷了四分之三了……

〔我〕:那個晚上我非常不安,到十二點多我還不想睡覺。倒不是怕老鼠會跑上來,而是擔心已經有小偷躲進來這個大樓了。我的同事因為扁桃腺發炎,住進奇美醫院三天了,整棟大樓只有我一個人……這個時候我倒是很希望這棟樓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唷!我把房門上鎖,又用一個很重的椅子將門擋著,開著四樓所有的燈火睡覺。半夜醒來兩三次,或是說根本不知道有沒有真正睡著。我一直做一個夢,那個夢就是我睜著眼睛躺在床上,而且我又非常確定那是夢,因為我去抓了抓跨下,但是我並沒有看在夢中看到我的手有移動。那根本像是有個不可能任務小組的成員,把我的視覺用一張定格畫面換掉一樣嘛!

(喝了一大口水,心情慢慢平復。發呆了一下子。)

〔我〕:接下來兩天,就像當兵時常被罵的那個詞:「你他媽的晃神啊!」很累,但是身體又是亢奮的,渾渾噩噩。掃地時,會忘記之前掃成堆的落葉,也會忘記哪邊掃過哪邊還沒掃過,一條馬路上走來走去好幾遍。中午休息時間會很累地先跑去睡覺,沒有什麼胃口,睡覺時又不時被床邊的電話聲嚇醒,氣得我把電話給拔了。醒來又還是很累但亢奮,起身時像個老人一樣「惡啊~惡啊~」地呻吟。

〔我〕:還有,在外面的時候,眼睛像是光圈開太大的相片,白濛濛的;在室內時,視野週圍又暗暗的,沒辨法確定我的眼睛有沒有完全睜開……。手還會有點抖抖的。好像發呆的時間變多了,但是聽到怪聲時,眼睛又會睜得大大的警戒。那隻老鼠貫性飄移的景像,不時會在發呆時跑到腦海中……

(好像又開始發呆了。)

〔我〕:這個樣子……我會想到項御,他一個人在苗粟深山烏梅國小做校警,還有三隻可愛的狗陪,我這邊卻只有一隻躲在暗處該死的老鼠。

〔我〕:…………

(無言。)

〔我〕:我想,我真的被老鼠給嚇到了…

(我無力地像爛泥一樣癱在沙發上。)

(燈漸暗。)



~ 她的我.我的她 ~

Published by Julient-Chen under on 清晨6:30
____2005,我們在濕熱的夏天找到

彼此,很笨拙地向妳做了一個妳不認為

是告白的告白。我對Keroro對狂熱,隨

著和妳在一起的時間,慢慢消退,像是

大夢初醒一般。然後,在任教的國中補習班倒了後,我們一起渡過

了充滿壓力,但是甜蜜的不得了的2006年。2006年春末,在大哭

三次後,妳考上又濕又冷的長庚臨床所,走上原本我想走的那條路

,應驗了前一年在羅東親水公園30多公尺高空的祈禱。我則在五里

霧中,困惑、焦躁、習得無助下,過了口試、交了畢業論文,然後

帶著不知如何告訴老闆這論文很爛、無法發表的心情,離開流連七

年的羅斯福路。


_____「我是你/妳的。」我們彼此向對方說。


_____200610月,國防部從妳身邊,把妳的我拿走,我們經歷

了一場奇異的分離。我只能用嚴肅壓抑的聲音,告訴遠方的妳「我

很好」、「我想妳」,但是聽到妳開心的喊著,讓我記起該怎麼笑

、什麼是幸福。妳每天寫著不知何時我才能回覆的信,說著妳身邊

的一切。第一次收到那厚重的信,我因身體裡不知何來的暖流而驚

慌失措,嘴角的笑再也藏不住。


____現在,妳的我在南方,我的妳在北方。我們仍然想著彼此,仍

然會耽溺能在一起的時刻,仍然,仍然會彼此向對方說:


________________「我是妳/你的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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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Beginning

Published by Julient-Chen under on 下午3:11
如今,我還是擁抱了Google,擁抱了Blog。